臺大管理論叢第31卷第3期

27 NTU Management Review Vol. 31 No. 3 Dec. 2021 別與性別角色取向(心理性別認同)兩個不同的性別構念在「職家要求─職家衝突」 關係上的作用,以實徵資料映證了多面向的性別論述在變遷社會之職家介面上的展 現(Rajadhyaksha and Velgach, 2015)。 我們的研究結果揭示了在「高家庭責任」的前提下展現的「性別內」差異:在 男性群體中,相較於傳統男性(低女性化特質),非傳統男性(高女性化特質)的 家庭責任與WFC/FWC關係比較強;在女性群體中,相較於傳統女性(高女性化特 質),非傳統女性(低女性化特質)的家庭責任與WFC/FWC關係比較強。對比生 理男性、女性群體(圖2 與圖3;圖4 與圖5),則可見「性別間」差異:高女性 化特質對女性是「保護」作用(迴歸線持平),但在男性卻是「脆弱」因子(迴歸 線較陡)。 在討論研究結果之理論意涵與管理應用前,有必要先檢討未獲支持之假說一的 合理性,俾能持平地檢視職家互動的全貌。本研究的假說一未獲支持,這是定位在 工作要求(以「工作負荷」為指標)增加前提下的差異。過往Keene and Reynolds (2005) 就已發現,嚴苛的工作要求 (Demanding Jobs) 所引發的職家衝突沒有(生理) 性別差異,而本研究在檢驗三階交互作用的多變量分析時,雖發現工作負荷 × 生 理性別的二階交互乘項對 WFC是有顯著影響的(表3 中的模式四),但進一步單 純檢驗工作負荷 × 生理性別的交互作用,則發現無論對WFC或FWC都沒有達統 計顯著。另,縱覽本研究全部的假說檢驗(表3 至表6),24 組二階交互作用中僅 3 組達統計顯著 (12.5%),而更為嚴苛的三階交互作用卻有25%(8 組中有2 組)達 統計顯著,這顯示單看生理性別的二階交互作用,不若同時考慮生理性別及心理性 別的三階交互作用來得穩定。這樣的發現也可呼應既有的文化敏感性職家文獻,如: Yang, Chen, Choi, and Zou (2000) 在比較中、美全職工作者職家衝突的研究中就指出: 華人文化以「工作」為優先(“Work Priority”,相較美國文化以家庭為優先),故 對工作要求的遵從度及容忍度都比較高。Luk and Shaffer (2005) 則發現華人文化鼓 勵對工作的高度承諾,使香港員工不論男、女,都很能容忍工作對家庭的滲透,以 致職、家邊界相當模糊。申言之,影響東亞國家至深的儒家倫理 (Confucian Ethics) 所型塑的「理想員工」(Ideal Employee) 就是將工作放在首位,鞠躬盡瘁的典範。此 等社會期待及壓力沒有性別之分,老闆及主管在期待員工的行為表現時,如:長時 間工作,為工作犧牲個人及家庭生活,也不會考慮員工的性別或性別認同。簡言之, 本研究假說一所設定的工作要求情境,可能無法引發東亞文化中的「心理性別」運 作,後續研究應再確認我們的此項推測。 另外,本研究的假說二中涉及女性化特質的三階交互作用獲得支持,而男性化 特質的假說(H2a&H2d) 則未獲支持。究其原因,可能與本樣本的特殊性有關。雖然 已有文獻發現男性化特質高者重視工作角色(Career Role Salience),女性化特質高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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