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大管理論叢第31卷第3期

10 Sex and Gender Role Orientation on the Work-Family Interface: Testing Three-Way Interactions 要求男性增加工作時間)時,由於該要求是自己本來就應該要做的本分,因而個體 經驗的壓迫感較低。反之,角色要求與自己的認同不同(如要求女性增加工作時間, 或要求男性增加家庭時間)時,由於該要求並非自己本來就應該或願意負責的工作, 因而個體會經驗較高的壓迫感。 ( 二 ) 兩項假說 具體而言,當面臨較高的工作負荷時,傳統男性(高男性化特質的男性)本就 重視工作,願意為工作投入心力,且認為自己投入工作正是在善盡「賺錢養家」的 角色義務,對家庭是有貢獻的(Bernard, 1981; Gutek et al., 1991; Zhang, Li, and Foley, 2014),會刻意不讓家庭事務干擾其工作,故不會有嚴重的職家衝突感。然而,相較 於傳統男性對工作角色的重視與投入,某些非傳統男性(如:高女性化特質的男性) 可能對家庭生活更為在意,想要參與家庭事務並承擔更多的家庭責任,他們對家庭 的重視甚至更勝於工作;Kaufman (2013) 稱此類男性為「超級奶爸」(Superdads), 以別於重視工作角色的傳統男性,且認為這種人在兩性平權意識高漲的西方社會已 越來越多。但在尚未到達兩性平權主流化的發展中社會,這樣的非傳統男性在面對 高工作負荷時,想要犧牲工作,扮演好「家庭男人」(Family Men) 的角色,則似乎 並不被社會主流價值所允許,而受限於個體有限的時間與精力,以及社會認同的壓 力,他們可能更強烈地感受到來自工作與家庭雙方面的壓力,職家衝突的感受倍增。 就女性而言,傳統女性較重視家庭角色,認為對家庭角色的投入才是其最重要 的責任與義務(Gutek et al., 1991; Lu, 2006; 張晉芬與李奕慧,2007;許伊均、張妤 玥、陸洛與張婷婷,2014),故面對較高的工作負荷時,傳統女性不僅會刻意不讓 工作影響其家庭生活,甚至願意為了家庭,義無反顧地放棄工作,故不容易產生職 家拉扯的衝突感受。如Haines, Bilodeau, Demers, Marchand, Beauregard, Durand, and Blanc (2019) 的研究就發現,女性從事有償工作的時間少於男性,進而影響女性感 受到較低的工作對家庭衝突 (WFC),且女性較少從事不定時的工作,所以其工作對 家庭衝突 (WFC) 也較低;研究結果顯示出女性較重視家庭,會為了家庭,進而調整 其工作狀況。但某些非傳統女性(如:高男性化特質的女性)有著強烈的成就動機, 更在意工作角色及事業成就 (Gaddy et al., 1983; Marshall and Wijting, 1980),會視高 工作負荷為機會與挑戰,希望自己能全心投入,維持良好的工作表現,甚至更上層 樓,故不想讓家庭事務妨礙工作;但受限於女性應以家庭為重的社會主流價值,這 些非傳統女性 (Career Women) 仍須負擔家庭責任,工作與家庭的雙重壓力更容易產 生精疲力竭的感受,使其強烈地感受到家庭與工作之間的拉扯與職家衝突。 我們採性別不對稱假說的核心論點,以性別角色取向(心理性別特質)而非生 理性別來推論個體對工作、家庭角色的認同與重要性設定,提出第一個假說 : H1: 在預測雙向職家衝突(WFC與FWC)時,生理性別、性別角色取向、工作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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